這是瓦拉那西的第一個早晨,我病了。
頭重腳輕、全身酸痛、四肢又無力,我拉肚子己拉了一星期。我需要礦泉水來配胃藥,但玲玲睡得很沈,我只好踏著微弱的步伐走下樓去,幸好旅館有賣水。旅館老闆一見到我,就熱情地和我打招呼,這老闆看來約五、六十多歲,他的頭髮可能是因為染髮而變成橘黃色,穿著一襲及膝的白色長袍和長褲,那長袍緊緊地貼在他微凸的肚子上。大概我一臉菜色,他問我是否睡不好。知道我拉肚子,他介紹我一種運動飲料的粉包Electral Powder加到水裏服用,補充流失的電解質和水份。我走上樓去,玲玲剛好醒了,我請她去買Electral Powder,因為我己沒力氣走出去了。
過了好一會兒,玲玲進房,拿了一罐己加好Electral Powder的水給我,並帶著一種竊喜的笑容,緩緩地說著她的豔遇。
「旅館老闆要我嫁給他,他說我可以不用擔心錢,他很有錢。這家旅館是他自己賺來的,而且還是他親自設計的。」什麼?這老頭竟然想用錢收買玲玲,但瞧她一臉幸福樣兒。
「好吧!妳終於如願地當上少奶奶,我就一個人回台灣了。」我講得很可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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斷了線的風箏 早己習慣了流浪和自由
是否 還要牽掛線的另一端
也許 浪人不該駐留
就像 白雲不該停止飄泊
可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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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沒有成就大事
也不像以前那樣要站在台上
也不再追求工作上的成就
生活變得低調 很符合我的本性
這幾年來 我的生命只能用混亂來形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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磚砌的樓房、矮小的店門、蜿蜒狹窄的街道、高低起伏的石梯、熱情的人們,令我想起台北的九份,那是我第一次一個人旅行的地方。和九份一樣,這裏的街有著濃濃的樸拙味,一景一物都會勾起無限懷舊的回憶,彷彿走在過去的時光裏,一塊磚、一片瓦都是一個古老的故事。
我們試著記下每面牆上用油漆寫下的廣告文字,在這如迷陣般的老街裏,那是我們回旅館的唯一指標。
一隻狗兒窩睡在石街地上的凹洞裏,一名騎士騎過牠身邊時,用腳踹了牠的頭,牠驚嚇地跳了起來,搖搖晃晃地挪挪身子,繼續窩回那個洞。餐廳裏的男人對著我們點頭,一個男孩問玲玲,可不可以將她的手推車給他。而我們終於在一家矮小的店裡,看到了弄蛇人。蛇並不是聞樂起舞,而是因弄蛇人手部的挑釁而立起身。蛇若不依弄蛇人,弄蛇人便會甩牠耳光,擢牠的頭。我從沒看過有人像打孩子一樣打蛇,我彷彿看到蛇掉著淚說:「下輩子不如當條牛吧!」
可憐的蛇,一天不知要表演幾場,而且它非常怕它的主人
走下河階,低頭不語的牛兒拉了一坨屎給我們當見面禮。河階旁坐著很多人,小販們不停地兜售著他們的食物和鍊飾。有人一身道袍坐在河邊,想必那是替人祁福的出家人。女人們穿著紗麗步入河裏,大部份的男人都赤著上身或裸著全身,脖子上掛條毛巾往河裏走。女人們將香皂塞進紗麗的短衫裏用力地搓洗著身子,男人們則用香皂抹著頭髮、臉及耳朵,然後潄了口!船伕們纏著旅人,希望他的船能夠滿載。
我問了許多印度人:「你們每天都會去恆河沐浴嗎?」,他們總是用『這還需要問』的口氣回答我:「當然!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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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讀了<你值得過更好的生活>這本書,英文書名原文是"Busting Loose from the Money Game" ,作者/Robert Scheinfeld 。這本書中文書名像勵志書籍,英文書名像理財書籍,可是內容卻蠻超然的,像玄學、形上學,也像禪學,除此之外,裏面還提到了一些量子科學。
書中提到人來到地球前,就己為自己的地球之旅規劃好行程,及將這一生要發生的事、遇到的人寫好劇本。換句話說我們的這一生、不論好壞,都是我們自己安排的。(以下是我舉的例子,因書上解釋太長,不過大概就是這個意思)當我們來到這個地球前,當我們是個沒有肉體的存在體(姑且用靈魂這個名詞來表示我們的存在狀態),我們也有許多其他的靈魂好友,我們告訴我們的靈魂好友們:「我現在要去地球了,我在地球上的人生劇本都寫好了,這次我的童年不怎麼快樂,因為我有個壞脾氣的老爸,所以你可以當我老爸嗎?」,靈魂好友A:「好啊!我要怎麼演呢?」,你說:「儘可能地耍壞脾氣,我要看自己怎麼原諒你,嘻嘻!」,「那你可以演我的母親嗎?」,靈魂好友B:「好啊!是不是要演得很溫柔,同時又很無助呢?」,你說:「對呀!你怎麼知道」,靈魂好友B:「這剛好是我這次要去地球演的角色,我要看自己如何堅強起來!」,你說:「地球真的很美!而且我還蠻想念鼻子發癢的感覺!哈...」,「哈哈....」。
這其實不是什麼新鮮的觀點,我在克里昂及其他的書裏也讀過類似的想法。不過初聽到這個說法,我想很多人想拍桌子吧!等等,先看下去......
所以你這一生所遇到的人、所發生的事、所擁有的東西,基本上都是幻覺,是一個空。沒有人真實存在那或受了傷,沒有東西真實存在那兒,你的愛車、ipod是虛空,那你擁有什麼?Z...E...R...O,零。......啊!你站起來了!我可以感覺你那充滿殺氣的眼神...等等,再看下去......因為其實你是可以得到某些東西的。
他用電影來說明這個觀念,如果電影的劇情描述主角從出生到死亡,從未受過苦、遭遇過困難,四處一帆風順,且出生在有錢人家,不用為生活煩惱,劇末若還有一個完美的葬禮,我想看完電影,許多人都想砸掉螢幕吧!因為我們希望能看到主角如何克服困難、如何重新站起來,如何體驗他的人生,就像我們自己一樣。喜歡看恐怖片的人,若劇情不夠嚇人,不夠血淋淋,就覺得電影不好看了。而在看電影的當下,我們會認同主角的角色,跟著他上山下海,突破萬難,享受甜美果實或掉眼淚。若電影劇情佳、音效讚、視覺效果棒,看完之後就會有很大的滿足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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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來英國前就己決定,要在遊學當地找一家畫廊或美術館當義工,訓練自己的膽量和英文。而這個小鎮只有一家畫廊,所以就非它莫屬了。
雖是己決定好的事,但要付出行動,仍需要有很多的勇氣。那天下課後,我告訴志恩我的想法,她說要陪我一起壯膽。我們開門進去,有位中年女子正坐在桌前打著計算機。我走過去和她說明來意,她表示畫廊再兩天就要暫時休息到下季,因畫廊一年只開四次。我告訴她沒關係,因為我也只是短期在這裏學英文。於是她抄了一個電話給我,要我打電話給菲爾德先生,他才是老闆,跟她道謝之後,我和志恩走出畫廊。手裏握著那張抄有電話的紙條,心噗通地跳,真的比聯考還緊張,因為我要和一個不認識的英國人通電話,還要用不怎麼靈光的英文告訴他,我要在你的店裏當義工。走在回家的路上,心裏不斷地練習對話,我該如何告訴他呢?不知不覺己走到了電話亭,拿起電話筒,按了號碼,通了!通了!是語音信箱,我還是留言了,並告訴他隔天會去畫廊找他。掛上電話,我在想不知道他聽不聽得懂。
隔天我到了畫廊,有兩個老先生坐在桌旁,我告訴他們我是誰及我的來意,其中一位老先生笑著說,原來就是妳。他說,昨天那位女子是他的朋友,她給錯電話了,那是他兒子的電話。天啊!我竟然留言給他兒子,他一定覺得莫名其妙。菲爾德先生表示我可以在他的畫廊裏當義工,但是因為他有事須外出,所以他交代另一位老先先,要好好的陪我,我非常地感激。菲爾德先生出門後,老先生告訴我,如果有人進來,把目錄遞給客人即可。我嘴裏說好,可是當有人進來時,我仍然很緊張。
又過了一會兒,一個約三、四十歲的男子走了進來,我遞上目錄。他問我關於一幅畫的意見,那幅畫畫了一位正低著頭的裸女,整幅畫呈現著黑灰色調。他說,這個畫家心理可能不正常。我告訴他,畫家用很多種方式來呈現他們的想法,畫裸女並不代表他們一定是在畫女人。他有點不服氣說,那這張呢?他指著畫廊最裏面的那張,顯然他不是第一次來這裏。那是一幅油畫,底色全部塗著海藍色,配著幾條白色線條,很簡單、很舒服的一幅畫。「寧靜!就好像躺在很深的海裏。」對於我的形容,他很吃驚,他說這種畫他也畫得出來,我笑一笑不再說什麼。他走了之後,我和老先生有默契地相視而笑。
老先生問我,我最喜歡那幅畫,我指著我喜歡的兩幅畫。這兩幅都是簡單的線條配上淡彩,那胸有成竹的線條,只是簡單的幾筆,畫面便很有韻味。他說我很厲害,因為這兩幅畫是同一個畫家畫的,而且這個畫家非常老了。我問老先生,他是不是也是畫家,他說他從事業餘雕刻,談不上「家」;他太太才是,他太太教人畫畫。
又有客人進來了,不過這個人手上拿著一些畫作,後面跟著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。他拿起畫,要老先生過目,看看有沒有可以在這裏展示的,老先生一直很客氣地說:「Good! Good!」,但我知道這些畫並沒有通過他的鑑定,但是為了不讓這名男子感到氣餒,他不斷給他鼓勵,並請他擇日再來,因為老闆不在。那個男子走了之後,老先生用揶揄的表情告訴我,他常碰到這種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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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晚餐,我們回到巴士站裏等巴士。巴士站內放著一個類似水桶大小的水壼,壺口朝上,上面蓋著壺蓋和一個錫杯。一名男子走過去,拿著鍚杯伸進壺口,從壺裏舀起水喝,喝完後將杯內的剩餘的水倒回壺裏,並蓋回壺蓋和鍚杯。
「啊?喝不完,還可以倒回去哦!好省哦!」我和玲玲在一旁驚訝地看著這件事!
櫃檯人員告訴我們巴士來了,巴士遲到了近一個小時。我們背起行李,但沒看到巴士,只看到那些等車的人紛紛跑過馬路,到對面車道去。我一看,對面車道停著一輛豪華巴士,所以我們也跟在那些人後面,不要命地奔過馬路。
巴士裏相當寬廠,卧舖在上方,座位在下方;左邊是雙人卧舖,右邊是單人卧舖,中間是走道。每床卧舖皆設有布簾,可拉上保有隱私,而卧舖旁的小鐵梯,可供人爬上卧舖。我們從來沒有嘗試過巴士上的卧舖,所以買了卧舖座位(Sleeper),不過在巴士上躺著是件痛苦的事,我們有點後悔。我們將鞋子放在卧舖壁上的置鞋袋裏,冷氣冷得要命,我們鑽進睡袋裏。在菩提迦耶坐了烤箱,現在又坐到了冰庫(我又要說了,印度真是個神奇的國家)!車子開動後,我就開始暈車了,巴士臥舖不如火車臥舖舒服,搖晃的弧度非常大,只要車子一轉彎,我們就好像要滾出去一樣。
太陽慢慢往下沈,一路都是高抖的山壁,山邊的雲霞絢爛多彩,偶爾會出現蒼樹和房子的剪影,好一幅夕陽美景啊!在頭暈和肚子疼的情況下,還能欣賞美景,真是個特別的經驗!
車子彎來彎去,我的腸子也滾來滾去,我們都想上廁所。但這時候,我才想到書上寫的,印度的長途巴士並無廁所,司機會停在路邊,讓乘客下車在草地上尿尿。天啊!男生好辦事,女生怎麼辦?幸好印度女生穿紗麗,比較好遮,那我們怎麼辦?我們憋尿憋得很痛苦,正認真地考慮著要不要和他們一樣在草地上尿尿時,我摸著背袋裏的手電筒,又苦中作樂地編起頭條新聞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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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打掃時,發現一張紙,那是我多年前寫的心得,與我現在的心境相似......然而還在修煉中^^, 開悟很容易, 持續修煉較難, 證嚴法師說要"恆持剎那"...就是這個道理。
2008/06/17 寫 2011/01/23打字
剛才有一頓悟,終於明白什麼叫自由,原來那是比較而來。
剛去應徵了一個全職的工作,我立刻想到,那麼我的時間又會變得不自由,然後我突然有了頓悟!
原來自由及其他一切的品質是比較而來的,當我們沒有較的事物時,我們自然也無從界定它是什麼,這就是 " 非風動,風幡動,而是人心在動 " 。 然而這個比較是由人心起,那些事物原本就存在那裏,是人,是頭腦給了它名字和定義。但是萬物本然就只是單純地存在,而沒有定義和名稱,而我們全都掉入了這個漩渦。也為何那麼多的聖人,都說只要單純地存在,不要到處去。
所以獲得快樂最快的方法就是經歷痛苦,哈哈哈,真好笑!然而痛苦和快樂也是頭腦的界定,如果你快樂,你就會覺得小鳥在唱歌,如果你傷心,就會覺得小鳥在哭泣。沒有真正的快樂或悲傷這兩種情緒,只有認為它是快樂或悲傷的想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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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兒一早,我們得趕六點的巴士到瓦那拉西,所以必須四點就起床。早早我們就準備就寢,但又停電了。旅店老闆表示所有的電力都集中在摩訶菩提佛寺,為了讓它亮一整夜,整個菩提迦耶時常停電。我們想,這應該不是佛陀的本意,只為了一些形式化的事,就造成人民的不方便。不過整個菩提迦耶從來沒有人抱怨過這件事,我立刻想到自己應該當個旁觀者,而不是批判。
沒有電力開風扇,我將簾子全部打開,空氣涼涼的,蟲鳴蛙叫,菩提迦耶的夜很靜。我不禁開始靜坐,暫時忘了風扇不能轉,到處都是蚊子的事,在大自然的懷抱裏,好自在。玲玲睡醒了,她也想靜坐一下,但她說簾子都開著,她沒有安全感,於是我把簾子都拉上。
我在想,我是不是太浪漫了?
躺在床上,我用絲巾將頭包住,避免蚊子的侵襲。過了一會兒,窗外很遠的地方傳來了樂聲,而且還忽遠忽近地,疑似從摩訶菩提寺那個方向傳出來的。我們又開始抱怨,怎麼可以在半夜用廣播器誦經呢?簡直是擾民嗎!這音樂一整夜走走停停的,而我的絲巾阻擋不了菩提迦耶的蚊子,我翻來覆去,整個人快要暴動起來。沒等到鬧鐘響,我就先起床了,與其睡得這麼痛苦,不如先起來活動筋骨。當我走到廁所準備洗臉時,我看到鏡中的自己……
啊!…天啊!我變外星人啦!
我用水沖呀沖,那一顆顆蚊子叮過的腫胞,還是凸凸地留在我的臉及額頭上。我的左眼皮腫得像球一樣,兩眼一大一小,雙眼皮變成了多眼皮。是不是昨晚地震,我的臉被燈給砸了,摔到地上撞了頭,沒了記憶?還是玲玲昨晚夢遊揍了我一拳?這是我嗎?我一直沖水,希望它能消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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據我的觀察,印度人光著腳走路,可能是一種習慣,不完全是因為貧窮。
今天旅店老闆要出門辦事時,就穿著白襪和黑皮鞋。但昨天我們剛到時,他赤著腳爬上爬下,向我們介紹旅館。而他的夫人也是赤著腳,抱著嬰兒走來走去。
菩提迦耶玩球的小朋友,他們也都赤著腳。我們說好要一起做鬼臉的~
他的小女兒妮漢愛上了玲玲的手推車,她赤著腳,推著推車走來走去,那腳底因摩擦地板而發出沙沙的聲音。她玩得很開心,她的小姐姐見妮漢在我們房裏玩,也走了進來。玲玲正在整理她的保養品,小姐姐好奇地拿起這些瓶瓶罐罐問問題。好一會兒,這對小姐妹才下樓去。
小妮漢
到了傍晚,小姐姐又上樓來靠在我們的房門口,手指著玲玲說:「你來一下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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